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腾讯文化崔莹2015-03-08 06:51我要分享 35
[摘要]“回顾中国过去几十年的历史，我觉得，与其靠思想家、政论家和历史家——这些是我所谓的‘大说’家——来认识中国的过去和将来，梳理各种关系，不如靠小说家。”

腾讯文化 崔莹 发自英国爱丁堡

不久前，苏格兰孔子学院邀请哈佛大学中国文学教授王德威（David Der-wei Wang），在爱丁堡大学人文学院举办了首场名家系列讲座。

结合讲座的内容和最近的中国文学热点，2月25日，腾讯文化作者对他进行了专访。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王德威

小说也可以推动历史

腾讯文化：你这次讲座的题目是《“后历史”以后的历史书写——当代中国小说》。“后历史”的概念是你提出来的吗？

王德威：我提出的这个概念有三个源头。第一个来自艺术史。上世纪60年代，美国哲学家和美学家阿瑟·丹托（Arthur C. Danto）提出“艺术终结”的理论，认为代表过去传统的历史主义消失了，绘画风格也从写实的现实主义转变到戏谑性的抽象主义。

第二个来自日裔美国政治哲学家福山（Francis Fukuyama）。1990年前后，他根据当时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形势，宣布了“历史的终结”。他认为黑格尔定义的历史已经终结，从此就没有历史了，也就是所谓的“后历史”。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福山与《历史的终结》

第三个理论源头来自法国解构主义哲学家雅克·德里达。他在上世纪90年代发表著作《马克思的幽灵们：债务国家、哀悼活动和新国际》，提出“马克思主义向何处去”等问题。他强调，虽然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但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主义的幽灵”就消灭得无影无踪。实际上，在中国当代论述里，不少学者对“后历史”进行过思考，比如刘再复和李泽厚的对话录《告别革命——二十世纪中国对谈录》、刘再复的《放逐诸神》。1988年，陈思和、王晓明也在《上海文坛》发文，并对处于“权力作用及意识形态操控下”的文学予以否定，呼吁“重写文学史”。

腾讯文化：这个“后”，带有一种叛逆精神？

王德威：对，带有一种强烈的后现代主义精神，这种精神可以是批判的，可以是玩世不恭的，也可以像福山所谓的好像到这里已经没有了，或像德里达表示的“完而不了”的意思。在更多的时候，文学创作，尤其是小说的虚构创作，能带给我们更多对当代历史的反思。我们可以通过这些小说了解中国历史，但也要批判地看待这些历史。

小说不应该被当作被动反映历史、了解历史的渠道，小说本身也促进了历史现象的发生和转换。尤其是科幻小说，它们虚拟了历史，包括过去的历史，也包括未来的历史。回顾中国过去几十年的历史，我觉得，与其靠思想家、政论家和历史家——这些是我所谓的“大说”家——来认识中国的过去和将来，梳理各种关系，不如靠小说家。

腾讯文化：这些小说家包括谁？

王德威：首先是莫言，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之所以获这个奖，主要是因为他在2007年出版的小说《生死疲劳》。莫言是很有争议的作家，很多批评者认为他是中国作协副主席，手抄过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缺乏作家的独立精神，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作家？

但我们评价的，是莫言作为小说家的成就。无论是支持还是谴责他的人，我建议他们去看一下《生死疲劳》，这是本关于中国乡村生活的滑稽、搞笑的作品，内容从上世纪50年代一直到现在。读者可以从其中提及的不同运动中，目睹农村的起伏。这本书引导读者用不同以往的方式认识中国乡村的变化，这种变化或者变革，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进化，像是佛教的轮回。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小说中，大地主西门闹含冤而死，经轮回转世为驴、牛、猪、狗、猴，这带有佛教的轮回观，又像是尼采提出的“永恒回归观”。无论发生什么，这个乡村的村民，努力用他们自己的方式适应所有的变革。

阎连科观察的也是中国乡下。他的小说《受活》写的是发生在中国河南一个衰败贫穷的小村庄的故事。为重振当地经济，村民们想到建立一个社会主义主题的公园，像是迪士尼乐园。他们想展示列宁的遗体，因为列宁是全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先驱。如何集资？他们派由聋、哑、盲、瘸的残疾人组成的“绝术团”巡回演出，结果他们各施所能，赚了很多钱，从俄罗斯买到了列宁的遗体。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但是故事并非如此简单。这部小说展示了在自由的市场经济下，一方面“人人都在挣钱”，另一方面，人们把社会主义当作消费对象，两者可以共生结合。领导人的名字可以吸引游客，列宁的遗体有助于中国经济的繁荣。这部小说颠覆了以往农村小说题材的内容，是阎连科对中国乡村经济环境跌宕起伏的观察。

第三个例子是余华。2006年，他的小说《兄弟》发表。这部小说很巧妙地分为两部分，讲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一起长大的兄弟的故事，讲述他们所经历的动荡岁月（文革）和美好年华（改革开放）。小说的第一部分非常伤感，第二部分则富有弹性。

伴随着小说的两部分以及两个兄弟的互动，余华讲述了非常奇妙的故事：一方面，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历史中的两个明显不同、几乎不可能产生关联的时段发生的故事；另一方面，我们看到，历史不过是一场狂欢。这部小说是理解中国近年经济发展史的凄美参考。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腾讯文化：那高行健呢？

王德威：高行健的小说也属于“后历史”的历史写作。我非常尊敬高行健，但是我不觉得他的小说……我认为他的戏剧比他的小说要好。

他在《一个人的圣经》中讲个人走投无路、一切都没有了之后，如何找到自己的定位。在这个意义上，高行健用西方很现代主义的观点表述：我自己的存在就是我自己的国度，我自己是我自己的神。他的小说具有很强的禅宗色彩，很不错，但是可以更复杂一点。

腾讯文化：你在讲座中对王安忆评价很高，为什么？

王德威：她的作品永远让人有所思，令人耳目一新，我给她最高的评价！她的小说《启蒙时代》用另一种视角审视“文革”。在某个时刻，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热血沸腾，受到鼓舞，投身革命，感觉受到启蒙；但是在另一个时刻，他们面对的是比较苦涩的启蒙。他们发现，所谓的启蒙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种魅惑。他们所一直追求的真相，不过是一个虚伪的诺言。

但是小说的逻辑并不简单：随着历史的进程，是会真相大白，还是会继续充满隐秘的魅惑？王安忆没有提供一个清晰的答案。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中国当代小说：“启蒙”和“魅惑”并存

腾讯文化：你在讲座中援引冯梦龙“史统散而小说兴”的命题，这和当代中国“小说兴”的状况一样么？

王德威：冯梦龙是承续了儒家道德传统的文人，他提倡小说，显然和传统儒家文学观背道而驰。但他所谓的“史统”，仍然是儒家君王之治中的“史统”；他建议的“小说兴”，是把小说带入到原来“史统”的体系里面。他用小说取代历史，是极端的，但又是保守的，他的主张体现的是用小说达到“忠孝仁义”的儒家历史观。

我认为，小说是一种“众声喧哗”的力量，具有发现人间各类境况的能量，不见得要合乎某一种道德尺度、意识形态或政治机器的预设。小说有它非常自我的空间。

腾讯文化：小说之所以繁荣，是否因为创作者和读者在这些小说中，可以看到另外一种可能性？

王德威：在小说中，作者用他的想象力，用他和现实不断接触的经历，在文字的空间里，创造出一种新的对抗现实、反思历史甚至批评虚拟历史的能量。同时，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让这些小说进入他们的脑海里，呈现他们对历史的想象，让这些文字再次活起来。我们应该把小说当作空间一样的场域，或是电脑游戏——它具有庞大的资料库，需要读者参与游戏、主动出击。

腾讯文化：你用“启蒙”和“魅惑”归纳中国当代小说中最主要的特点，这两个概念矛盾么？

王德威：从英文看，一个是“Enlightenment”，一个是“Enchantment”，是矛盾的。启蒙是理性的运动，打破了传统宗教以及各种神圣经典的藩篱，重新解释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魅惑”从字面上就显示出一种魔术、一种诱惑。

我用“魅惑”是有理论根源的。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曾经用“魅惑”和“祛魅”（Disenchantment）之间的辩证关系来解释现代性。换句话说，当我们进入了现代的语境，我们把过去被视为魅惑的种种资源，包括宗教制度、各种各样的仪式，全部都驱散，所以，这种“祛魅”成为我们进入现代性的一种征兆，比如“五四”启蒙运动，提出“打倒孔家店”“打倒封建传统的余孽”的口号，认为过去的一切都是牛鬼蛇神，等等，我们进入一个启蒙时代。

韦伯把“启蒙”和“魅惑”作为对立面，但在上世纪末的中国小说中，中国作家却指出：在中国近些年的历史里，尤其是1949年以后的革命历史里，启蒙有时就像是魅惑，让你疯狂地去追逐一个表面看起来很有理性，其实内里充满狂热、像是宗教崇拜的东西。有时明明看起来是疯言疯语的魅惑，却透露了最清明、最理性的时代辩证，就像《狂人日记》。狂人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但是你从他疯狂的语言中，听到了一个清明的声音。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1918年，鲁迅在《新青年》上发表的《狂人日记》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狂人日记》连环画

在过去的25年里，中国的小说家把这种“启蒙”和“魅惑”之间二律背反的关系、辩证的关系发挥到极致。这类作品包括苏童的小说《河岸》，讲的是在“文革”中，一个男孩一夜之间命运的天翻地覆：他曾经是被人艳羡的烈属，如今却成了可耻的人。这个男孩不得不痛苦地接受所发生的一切，重新寻找自己的身份。林白的小说《致1975》也具有类似的特点，讲的是一个女孩的成长故事——她如何面对青春期、面对社会。

《狼图腾》更像是“交战守则”

腾讯文化：电影《狼图腾》已经上映。你怎么看这部小说和电影？

王德威：图腾是一种最原始的、部落的、野兽崇拜的仪式，以及由这个仪式所演化出来的符号系统。姜戎的《狼图腾》，似乎是给生活在现在的中国人一个新的启蒙：我们不要做龙的传人，不要做羊的传人，要做狼的传人。但是这种启蒙的兴奋，来自另外一种自我催眠化、自我魅惑化的过程。

这部小说受欢迎是很有意思的现象，它似乎是对“文化大革命”的反思。书中讲到知青下乡，讲到主人公在内蒙古草原各种痛苦的经历，讲到他对自己、对狼的认识等。小说出版于2006年，恰好是“文革”爆发40周年，很多人买这本书是因为怀旧。

这本书同时指出，我们中国人太温顺了，像是一群小绵羊，但是现在我们要学会做狼。狼放荡不羁，危险，孤独，独立，凶残，但是它们有创造性，能够适应它们生活的环境。这让我想到中国现在市场经济中喧嚣无情的商战，我觉得这部小说更像是“交战守则”，教导年轻人在现在，在另外一种丛林里，怎么才能战胜对手。这部小说让人分不清楚是“启蒙”还是“魅惑”，或者说两者是混淆的。

我还没有去看电影《狼图腾》。这部作品从个人体验的阅读到电影院公映，结合大资本的运作，借助明星的力量、特技的使用，迎合方兴未艾的新消费模式，在春节期间上映……这一奇观式的操作方式，带着掠夺式的精神，本身也是“狼图腾”。要知道，中国电影背后的运作可不是那么简单，再说，过年的“年”也是一种野兽。过年的关口上上映这类题材的片子，似乎和中国的传统文化不太吻合，并且今年是羊年。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狼图腾》海报

腾讯文化：最近湖北乡村女诗人余秀华一夜成名，你怎么看这种文学现象？

王德威：根据中国最古老的对文学的定义，“文”是指花纹，是征兆、显现的意思，文学是研究纹理、纹路的方法和学问。余秀华的现象正符合了中国传统中关于文学的定义，是一种征兆。

余秀华的诗歌当然是文学的一种，类似这样的草根文学作者很多。目前众说纷纭，我暂时不想表态。就算余秀华是反正统，不是“正典”，她一定也是归属于另外一个别类，需要再进一步研究。

王德威评莫言阎连科王安忆

2015年初，余秀华突然红了起来。 网络图

腾讯文化：《鬼吹灯》和《盗墓笔记》都是很热的网络小说。你认为这类作品是不是主流文学？

王德威：很抱歉，我对这类作品关注很少，但是它们是非常重要的。我举个例子，就像晚清小说，当晚清小说刚出现时，文人们吓坏了，认为小说怎么可以成为救国救民的东西？过了几十年，小说自然就有了它的一席之地。21世纪是文学最热闹的时期，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作家。

更多内容请见：《王德威：新写中国现代文学史》

本文系腾讯文化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相关阅读：
莫言
小说
王德威
·王德威：新写中国现代文学史 2015.03.06
·从夏志清到李欧梵、王德威：80年代以来的文学史线索 2013.12.31
·王德威谈张爱玲：是传奇 是巨星 2013.04.08
相关搜索：

中国作家莫言妻子图片莫言最经典的十句话莫言母亲的三句话王安忆评包法利夫人阎连科最好看的小说莫言经典语录100句
分享到:
腾讯微博
QQ空间
QQ好友
新浪微博
二维码
爱看
不感兴趣
收藏本文

热门推荐
看过本文的人还看了
总理讲述民工故事：问过得怎样 他们当面就哭了
970人看过
广西“三狂厅长”落马：在重要会议现场被带走
505人看过
芭蕾艺术：人体的曲线力量与美
北极熊狩猎嬉闹卖萌过节日
另一个穹顶之下即将消失的小岛
组图：别人家体育老师 男神秀腹肌女神被表白
组图：艺考双生花姐妹 为考空乘专业苦练三年

每日微信 | 如果爱打牌的胡适也有朋友圈
新文化运动领袖胡适一度痴迷打牌你信么？不信就一起围观胡适的“朋友圈”吧。[详细]
←扫我订阅腾讯文化，每天至少一篇品味文章，让你的生活更充实

35条评论 腾讯牛评 网友评论 文明上网理性发言，请遵守新闻评论服务协议

秦川牛 切换帐户 图片
发表评论
全部评论我的牛评 24 牛评：纵论天下大事
时间热度
头像
秦川牛刚刚
我们跟随这些大师前行，从小流到大河！
头像
我很好（I AM FINE）39分钟前
教授见解亦惘然。还是自己读作品吧。
(0)回复(0)
头像
$生何求q1小时前
题目怎么读的？
(0)回复(0)
头像
翰墨1小时前
现在的个别导演，导出的战斗片太不顾历史现实了。有的情节太做作，太游戏化了。看了让人摇头、耻笑、唾骂。
(0)回复(0)
头像
田国军2小时前
路遥以作家的良知为己任,他的作品包含着对社会对人民的伟大深情!鼓舞着几代年轻人的生活斗志,不管国内还是海外华人,都受到莫大启发并铭记于斯!
(2)回复(0)
头像
举报飞过夏天的鸟3小时前
一些专家或教授，请问你们懂什么是小说？真正写小说的人，或者说小说家，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并没有为了教授所讲的历史而写作。写作是小说家自己的事情，写作也是记忆，与历史是有些关系，但不是为了历史，那么，小说家是为了什第呢？或者说在寻找什么呢？第一是自己感觉的判断，然后，如还有深处，那也只是作家的自己的梦和梦境。
(4)回复(2)
头像
墨过飞过夏天的鸟1小时前
你是小说家？
(0)回复(0)
头像
成隆基飞过夏天的鸟2小时前
文学评论本来就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0)回复(0)
头像
孙凤珍3小时前
子弹
(0)回复(0)
头像
囚4小时前
《狼图腾》弥漫着斯宾塞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幽灵，丛林规则通吃，人类堕落为野兽，竞争图存和消灭他者是唯一的活路。社会和文学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知蒙昧依然如故，还是启蒙已远离祛魅，无异于魅惑。
(4)回复(2)
头像
成隆基囚2小时前
狼图腾不咋地，不过你的评论水平更低。
(1)回复(1)
头像
囚成隆基1小时前
低到够不着你，因为你在阴沟里。
(0)回复(1)
头像
成隆基囚1小时前
喷粪果然更适合你
(0)回复(0)
头像
叶非叶囚3小时前
这就是现实啊。
(0)回复(1)
头像
囚叶非叶2小时前
存在，但却是不道德的现实。
(0)回复(1)
头像
叶非叶囚2小时前
也是令你，我，他人无法回避的现实。祝你好运。
(0)回复(1)
头像
囚叶非叶1小时前
彼此彼此哦！
(0)回复(0)
头像
南山竹子4小时前
大骗子又来骗小骗子了。这年头谁还正南巴北有时间看什么大说小说之类？
(2)回复(0)
头像
天山程程4小时前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不错，对年青人成长很有帮助。
(0)回复(0)
头像
天山程程4小时前
中国人不能忘记历史！
(0)回复(0)
头像
摇天挡4小时前
现在不是大师辈出的时代！小虾子衬不出大气侯！
(3)回复(0)
头像
布尔什维克4小时前
良心决定灵魂，德性决定后历史，。!
(2)回复(0)
头像
田国军6小时前
一概不如路遥,滚!
(3)回复(1)
头像
囚田国军4小时前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不错，不过语言缺乏张力。
(1)回复(1)
头像
Shan囚3小时前
不好，，，
(0)回复(0)
头像
北纬卅度6小时前
中国的垃圾就是国外人眼中的宝贝。包括清王朝的僵尸和没用的砖头瓦砾。我国的四大发明就是中国的宝贝成为西方眼中的创新原动力。
(2)回复(0)
头像
正心7小时前
这里的小便都是聋子吗？从来不谈音乐与诗歌？
(0)回复(0)
头像
仲夏慾雪7小时前
与其考思想家，政治家和历史学家认识中国，不如考历史和小说家以及先贤。
(1)回复(0)
头像
秋天7小时前
一个脑袋都被洗了大半个世纪的民族 还hui出个P的文学大家
(8)回复(0)
头像
宇宙新时空7小时前
莫言，通过污蔑新中国、丑化国民、宣传乱伦等龌龊手段得到美英等西方国家的肯定，迎合了主子的心理，主子因此赏了一个诺贝尔文学奖给它，莫言，就是一个最垃圾的卖国作家！
(10)回复(1)
头像
奇犽宇宙新时空6小时前
一般跟主流唱反调的评论我觉得是特立独行有见解，但你的我怎么觉着是在放==屁呢，斗逼你屎吃多了？有本事拿证据说事，别到处乱BBB好像你读多少书似的
(7)回复(0)
头像
偶尔也认真8小时前
有个错别字
(0)回复(0)
头像
胡途8小时前
挺喜欢莫言的生死疲劳，阎连科的炸裂志，余华的活着。
(7)回复(0)
头像
壮观天下摄影8小时前
文学导读、健康的文学批评可以有～
(1)回复(0)
头像
笙9小时前
说不好听的 历史就是Bitch 谁有钱就听谁的 前朝史 后朝修 听单田芳说评书 都比所谓的历史带劲~
(7)回复(0)
头像
M.Shinoda7小时前
只能说莫言的那个翻译翻译得不错。
(0)回复(0)

http://culture.ifeng.com/a/20180306/56517580_0.shtml